傲翔。

** ooc預警 **

============正文如下============

 

接近十二小時的飛行時間，機內響起提示預備降落的廣播，向來在機上只能淺眠的我竟然睡了五個多小時『是因為有他們在旁嗎？』搖一搖尚未清醒的腦袋『上一次在飛機上睡着是……跟博美一起到英國接小舞那一次吧…』下意識的望向小舞。

 

「未知子阿姨，早安，別貪睡了，一會要自己好好推行李~」小舞捏一捏我的臉打趣道。

「哼~」我撇頭望向晶叔。

「未知子終於捨得回來，給我好好做手術，否則沒零用錢買新一季的包包喔。」晶叔接口戲謔道。

「哼~」不再理會他們，伸展一下四肢，伴隨他們的笑聲，醒來的茫然糾結都好像減退了幾分。

 

斜陽下步出機場，回醫介所的路上順道買上三碗牛肉丼。

吃過牛肉丼，稍稍收拾過後，我和小舞誰也沒提起要回家，曾經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家。

「太晚了，你們就留下來睡吧，明天早上才回去收拾。」晶叔的提議正中下懷。

「晶叔賽高！」我和小舞異口同聲道。

 

「吶~小舞，睡了麼？」我望着天花板問道。

「嗯？」小舞翻身向着我。

「下定決心讀醫科了？」

「嗯，未知子不想回家嗎？是因為媽媽嗎？」

「Err.. 不…怎麼會..Er.. 我怕你學醫太辛苦嘛」突如其來的直球，我慌亂的扯個藉口。

「所有行雲流水的技術都是經過反覆不斷的練習得到的，跳舞是，醫術也是，這都是媽媽告訴我的。」小舞沒追問我沒答覆她的問題，反而順着我的話說到。

「小舞你想的話可以留在這裡住，晶叔方面交給我。」突然冒出一個在醫介所住下來的想法。

「那裡才是媽媽留給我的家，我自己一個也可以，未知子倒是可以留在醫介所。」我看到的是一雙漂亮又堅定的眼睛「畢竟不懂煮飯不懂照顧自己的是未知子，晶爺爺經常都跟我說的。」下一刻小舞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

「呃… 我….」身為醫生的我只能慨嘆基因的強大，看來我永遠都說不過這對母女。

「我睏了，已經數年沒打理，明天回去少不了一番打掃工夫，未知子晚安！」沒等我的回應，小舞利落的再次背着我。

「嗯，晚安！」

 

被單方面結束了對話，明明剛下長途機的我卻沒什麼睡意，腦中反覆的響起小舞的一句話『是因為媽媽嗎？』，是因為博美所以不想回家？回想起這幾年待在東京的日子，我也是留宿在醫介所，所以是…博美的離開…好像抓到答案，又好像沒解釋到我的行為，到底是什麼呢，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那女人的心思就是看不透，想到這裡心情好像平靜下來，漸漸敵不過疲勞的我最終都睡了。

 

 

翌日早上，在醫介所吃過早飯後，我和小舞提着行李來到公寓。

「是誰？」小舞指向一位剛從我們的房子走出來的婦女道。

「我是打理這房子的家政婦。」那個婦人察覺到我們。

「為什麼你會從….」小舞問道。

「你是城之內小姐？是你媽媽委託我每月定時到這房子整理打掃，你跟城之內女士長得真像。」沒等小舞問完，那婦人已經放下手上大包小包的塑膠袋，親切的握着小舞的手說到。

「謝謝阿姨，你認識我媽媽的？」提到有關博美的，小舞的反應特別著緊。

「十年前，是城之內醫生替我的手術當麻醉醫的，術後管理也是她親手處理，是位很溫柔細心的醫生，可能我們都是單親媽媽，談得很投契，城之內醫生每次提起城之內小姐時都會泛起一個驕傲的笑容。說起來，自從數年前城之內女士親自帶我來這仔細交代一遍要打理的事務細節後，都沒跟她碰面，工資都是每月按時打到戶口。」家政婦娓娓道來她跟博美的事。

『我都不知道呢….』原來這麼多關於博美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心裡想着。

「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還未自我介紹，我是河野信子，多多指教。」河野微微躬身道。

「城之內舞，身旁的是大門醫生，今天起我們會搬回來往，多多指教！」小舞禮貌的向河野回道，我則向河野點一點頭。

「我先走了，這是我的聯繫號碼，城之內小姐有其他需要儘管打電話給我吧」河野跟小舞交換了手機號碼。

「麻煩河野阿姨了，叫我舞就可以。」

「下次前來打掃會跟預先約好時間，免得妨礙你們，再見。」

「拜托了，再見。」「再見。」

 

 

跟河野道別後

「進去了喔！」小舞用手碰一碰愣神的我。

「嗯。」我推着行李，點點頭。

「我回來了。」伴隨鎖匙轉動，門打開了，小舞一如以往的向房子裡說道。

當然，沒收到任何回應，沒再聽到女兒奴用可以溶化一切的聲線說『歡迎回來』

我們沉默的把行李推進玄關內，玄關擺設跟以前一模一樣，四對拖鞋整齊的排列着，熟練的換上拖鞋。

「先看看客廳、廚房、浴室等地方，想想待會要去買什麼日用品，然後才收拾各自的房間吧。」小舞指揮道。

我點點頭表示沒異議。

浴室在玄關的左手邊，打開浴室門，一塵不染，洗頭水、沐浴露、牙刷等洗滌用品一應俱全。

「看來我們直接住下來就可以了，媽媽什麼都準備好了，河野阿姨整理得很妥當呢~」小舞的眼框紅了，我輕輕拍一拍小舞的肩頭。

拉上浴室門，我們並肩走過玄關進入客廳，窗簾半開，陽光暖暖的照亮了客廳，沙發、茶几、餐桌等家具都套上了銀灰色防塵布，踏進來便有家的感覺。

在外四處行醫，自由慣了的我，卻唯獨來到這裡，忽然發覺自己有了一個地方可以安放，大概這就是”家的歸屬感”。

 

習慣的往右轉，往半開放式廚房走，熟練的打開冰箱，拿起一罐冰涼的啤酒。

「小舞，你要喝什麼？番茄汁？水？」我向小舞晃一晃手上的啤酒。

「媽媽可沒忘記我們愛喝什麼呢」哽咽道「未知子，我想要啤酒」小舞臉上已經掛上兩串淚珠。

拿起兩罐啤酒，拉起沙發的防塵布，我向小舞招一招手，示意一起坐下來。

「我家小舞長大了，可以陪我喝啤酒了」身旁坐着落淚的小舞，我故作輕鬆道。

「啊—好爽——」我飲了幾口冰涼的啤酒，掩飾心中不穩的情緒。

「未知子」小舞打開了啤酒，喝了幾口。

「未知子，如果我喝醉了，媽媽會回來罵我吧？」小舞仰着頭靠向椅背，避免眼淚繼續滑下。

「蛤？」這小女孩在說什麼傻話，不懂作出反應的我只是本能的發出一個音節。

「我想媽媽，我想要媽媽回來，未知子，你把媽媽帶回來，像小時侯一樣，好不好？」小舞雙手搖着我肩膊，失控的哭訴着。

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一手把小舞抱入懷「哭出來吧」手輕輕拍著背安慰。

小舞放聲哭起來，我靜靜的擁着她，輕輕撫小舞的背。

相信這小人兒一個人撐了很久吧，由進入屋內開始，麻醉醫留給我們的溫柔無處不在，就如她親手替我們脫下在外面才要武裝的”堅強”盔甲般，被情緒感染的我也淚如雨下。

「未知子…媽媽她…我…對…」小舞微微掙開我都懷抱，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

「去把臉洗一下，先回房間休息，待會一起外出吃晚飯吧」用手抹掉小舞臉上的淚水，沒有讓小舞為失態道歉的話說出來。

『以後的日子我都會在你身邊，小舞。』我心中暗自承諾道。

 

 

目送小舞回房後，我再環視一下客廳，總是有種不一樣的的感覺。

走向主人房旁的儲物室，把門打開，原來博美把儲物室改裝了，佔用了原來客廳的一部份位置，擴展成一間有窗戶的睡房。

房內有一張單人床，另一邊擺放了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音響套裝，牆上掛了一幅沙巴羅蒂的海報，不用說都知道是準備給晶叔的，難怪玄關有四對拖鞋，博美的、小舞的、我的，那對不熟悉的拖鞋不是河野用的，是晶叔的。

晶叔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不禁搖搖頭輕笑，你這個女人究竟背著我做了多少東西。

改天把晶叔帶來吧，我退出來，把門重新關上。

 

 

『博美，我回來了。』心中默默念道，深呼吸了一下，把主人房門推開。

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是博美常用的清新劑混合淡淡洗衣液的味道，映入眼內的是舖上淡紫色床單的雙人床，應該是家政婦剛剛更換的。

房間不大，佈置卻很精巧，由寬寬窗臺改造做成的梳妝台，床的後方是大型組合衣櫃，是自同居後添置的。另一邊是用兩排書櫃巧妙的分隔開的工作室，就算我或博美要於深夜埋頭鑽研手術資料，亦無礙枕邊人的休息。

 

習慣的往右轉，書櫃放滿了麻醉技術的書籍，還有很多關於外科醫療書籍及雜誌，繞過書櫃，書桌上整齊排列着數十本還沒開封的外科醫療雜誌，是我最喜歡的讀物之一，看來是為我訂閱的。

拿上最新一期的外科醫療雜誌，封面寫上”突破性進展﹕轉移性癌症治療展開新一頁”，一如往常窩坐在書桌旁的小型沙發，翻到講述轉移性癌症治療一頁細細的閱讀起來。

深邃而溫柔的眉眼忽然在腦海中出現，合上雜誌，閉起雙眼，雙唇微抿着似乎都能感受到溫潤的觸感，我貪戀的放任感官追逐着渴望的溫度。睜開眼，那能找到半分博美的氣息，眼淚再次不由自主的滑下，不自覺交叉雙手抱緊自己的雙膊...

 

沒心情繼續閱讀，放下雜誌走回床上，背靠在床頭坐下來，順手把床頭燈打開。

燈影照着放在床頭櫃上的數碼相架，數碼相架不急不緩的隨機播放着博美、小舞、晶叔和我的面孔，頻率最多的是我倆的合照，仔細看看合照中的自己，沒想到自己臉上會流露出幸福、驕傲、得意、寵溺等從未對其他人有過的表情，昭告著我對博美的愛。

『你不是叫我找一個願意伴我一生的指揮家嗎？那你現在做的一切，是要我離不開你嗎？你這個壞心眼的女人，讓我不知不覺間習慣了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後就一走了知，你要回來負責任，我不干了，城之內博美，你給我回來！』

相片中麻醉醫的一顰一笑牽動到着思緒，這些年的點滴如潮水般的衝擊著神經。

 

“咕嚕~”被肚子發出的聲響把沉醉於回憶中的我拉回來，雙手拍拍自己的臉，強自打起精神。

抬頭望向窗外，正是晚霞絢麗之時，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博美，我好想你，謝謝你給予我一個真真正正的家。』

是時間跟小舞去吃飯，緩緩把相架放回床頭櫃。

「小舞，我們去吃餃子吧，很久沒探望了六浦大叔大嬸了。」我敲一敲小舞房門道。

「Okay！未知子請客吃什麼都行，等我十分鐘。」門打開了，小舞探頭出來應道。

我點點頭，似乎小舞的心情回復了不少。

「走吧，請客的未知子萬歲！」小舞走過來挽着我的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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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坑一時爽，這坑填不完（喂

已經放飛了（摔keyboard）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

房子的描述是參考了S1EP5的畫面，從未公開過的主人房則是我私設的（參閱下圖）

私心的花了很長篇幅的描述”家”，對於大門這樣一個自由孤獨慣了的人，能心甘情願的安定下來，學會把自己依賴着她人，相信是因為出於城之內給予她一份安全感及家的歸屬

再次感謝花時間閱讀到這裡的大家